2013年4月28日 星期日

魚的獨白

dead fish

牠在臨死前才深深察覺,一切皆是命定,牠終究只是隻沒有肺的魚,無論在陸上如何裝模作樣地呼吸,在胸腔裡永遠仍是鰓片。

此生已無演化之可能。

唯一的感嘆,竟花了三十五年才理解此事,面對絕望的死亡,不知該喜該悲。


2013年4月25日 星期四

little pond

「每次開會前後,我都忍不住會去大便」上班族的他,整理了一下領帶,在我對面緩緩說道:「只能說,畢竟一個人肉身所能承載的屎是有限的。」



2013年4月17日 星期三

[舊文]醉語

white noise
P說他怎麼都喝不醉,好難受。我了解他話裡的含意,絕不是無聊的自我炫耀,我們早就過了那誇耀自己陽具大小的年紀。他想描述的是某種無可救藥的絕望,純粹而深刻,無論你如何的哀嚎,用盡所有想得到的手段,仍舊無法逃避。「清醒」成為世上最可怕的折磨和作弄,當連面對自己都只能換來鄙視時,「眾人皆醉我獨醒」真的是這世上最惡毒的詛咒。

H堅強依舊,朋友多年,毋需什麼客套,我真的覺得他是我所有朋友中,最有可能在所謂的「社會」裡出人頭地的一個。雖然偶爾會唸唸、嘲笑那獅子座的自大,或替他性格裡的那份剛烈感到擔心,害怕哪天又聽到他在哪和人起了什麼沒必要的衝突(我相信,他對我那標準牡羊座性格應該也有著類似的心情吧)。但更多的時候,其實暗暗佩服他那種堅持和頑強。這是我和P最缺乏的,相較起來,我們都過於情感用事,縱容自己的任性,不斷地自我陷溺。然而,當他都語重心長的說著,關於那些對未來的想法,必需先沈潛於心中,「我的環境和你不一樣,不能像你那樣的選擇」時,我才猛然驚覺,原來我們早已不是當年翹課在電動店鬼混的少年了。

而我呢?

我喝醉了,但也沒有舒服多少,良善和邪惡,進取與墮落,在失去了意識的控制下,反而化為更劇烈的情緒,將我折磨。至於掛在嘴上的那些高談闊論,老實說,也只是逞逞口舌之快的無病呻吟。要不是被逼上梁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繼續好逸惡勞地得過且過下去。一切只是為了在現實中求生存,完全無涉理想的層次。

我親愛的兄弟們啊,我們真的真的沒有太多的不同。

在這空虛與迷惘所構成的人生裡,拖著一身的疲憊,任憑各式各樣的事物麻痺自己。迷朦的眼底,在最後的最後,究竟能殘留下些什麼?

我不知道,也不覺得這世間真的還有什麼光明正面的狗屁答案。

May 31, 2006


2013年4月12日 星期五

[舊文]城市

09470019


他們曾唱過一首不朽的歌,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曲子開始所試圖的描繪場景,大致內容如下:

有時我覺得自己孑然一身,沒有人陪伴,如是強烈的孤獨,讓我不禁覺得我唯一的朋友是我所居住的這座城市,只有這座城市愛我,陪我一同哭泣。

我喜歡這樣的關係,和自己生長於斯的這座城市,單單純純。

我不需要她佈滿上層階級的虛假美麗,我不需要她充斥知識菁英的文藝酸氣,更不需要她去達成權力者所提出的浮誇願景。

甚至她理當醜陋理當粗野理當落後,永遠符合那令自己一見鍾情的模樣。

或許,有天我將鼓起勇氣,完成那不朽歌曲的後半。

我將在她身上尋覓一座橋,不用多麼金璧輝煌,只要帶有她一貫的氣味,讓我自在攀爬其上,我將細心享受著攀登時的每個環節,像是品味場精巧的前戲。然後,在適當的時機,縱身一躍,不用再去思考不用再去感受,只要全心的把自己奉獻,就如同初次交媾般,在劇烈的陣痛後,與她相融為一。事後,血污將佈滿我的身軀,無盡的快感則在臉上,不再有任何痛苦,在闔上眼睡去前,我將從橋下眺望,這城市無限的美麗。

我愛這座城市。



2013年4月8日 星期一

這樣已是很足夠




報導,今年為Beyond成軍三十週年,以及黃家駒去世20週年,Beyond的團員又再度被詢問是否可能成組,鼓手葉世榮和貝斯手黃家強皆用斬釘截鐵的方式表示不可能。葉世榮表示自己只是「Beyond前成員」,他不反對重組,但自己並沒有意願參與。黃家強,則扼要的回應「對不起!沒有Beyond了!」新聞裡沒有提到黃貫中,這或許是個足堪玩味的遺漏,但已阿Paul近年來個人演唱生涯的活躍,我想他的意願應該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