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30日 星期一

我的2013想到就加之最難忘音樂清單



難忘的聲音:
MC美江
(我真的快被她弄到好興奮!)

難忘的專輯:
Pearl Jam,《Lightning Bolt》
Kanye West,《Yeezus》
Nine Inch Nails,《Hesitation Marks 》
Primal Scream,《More Light 》
Brahman ,《超克》
Black Sabbath,《13》
洪申豪,《 LIGHT CORAL》
閃靈,《武德》
Motörhead,《Aftershock 》
Daughter ,《If You Leave》
Rob Zombie,《Venomous Rat Regeneration Vendor》
蛋堡,《你所不知道的杜振熙之內部整修》
Nick Cave and the Bad Seeds,《 Push the Sky Away》
Mogwai,《Les Revenants OST》
Clutch,《Earth Rocker》
Franz Ferdinand,《Right Thoughts, Right Words, Right Action 》
Arcade Fire,《Reflektor》
Savages,《Silence Yourself》
甜梅號,《金光之鄉》
Foxygen,《We Are the 21st Century Ambassadors of Peace & Magic》
楊乃文,《Zero》
David Bowie,《The Next Day》
Pusha T,《My Name Is My Name》
The Flaming Lips,《The Terror》
My Bloody Valentine,《 m b v》
陳珊妮,《低調人生》

難忘的EP:
Pixies,《EP1》

難忘的歌曲:
The Killers,〈Christmas In L.A. 〉(Feat. Dawes)
Hurts,〈Wonderwall〉
U2 ,〈Ordinary Love〉
 Eminem,〈Berzerk〉
蛋堡,〈墜落〉


在整理時才發現,我這一整年多半都聽著2011或2012年的歌,過著大概慢兩至三拍的人生。

喜歡這樣的自己。

2013年12月18日 星期三

《口交縣志》



相較於低級下流齷齪骯髒等等指責,又或者資工人朋友們所形容「你腦中的斷詞系統出了問題」,我還是比較偏好「我有如同國中生般純真」的說法。

如此單純的我,好幾次從圖書館的走道上經過,眼角餘光瞄到這本書的瞬間,都忍不住臉紅心跳的驚嚇,心想怎麼會有本書叫做《口交縣志》,總要定神一想,才知道是《交口縣志》的誤讀。

如是重覆無數次。

2013年12月16日 星期一

U2 --〈Ordinary Love〉 Lyric Video

(影片來自Youtube,若無點開,請點選「至Youtube觀賞」連結)

U2的新歌。

沒別的好形容,就好聽(狀態顯示為死忠粉絲模式)。為電影《Mandela: Long Walk to Freedom》而唱。

容我重申,歌的美好無需再多言(狀態顯示仍為死忠粉絲模式),倒是自己很喜歡這支MV的表達手法。不斷地書寫,於各種可書寫之事物,哪怕再片段再破碎再微小,絕不放棄;不斷地抹去,於各式已書寫之文字,哪怕再細節再無害再隱晦,絕不縱容。

讓世界都聽見,讓人間都靜默,無止息的抵抗,永恆的輪廻。

民主與專制的戰爭,不外如是。


2013年12月12日 星期四

瀟灑大度的人生:我讀《榮町少年走天下——羅福全回憶錄》

(圖片來自讀冊生活
該文已登於想想論壇,很感謝該論壇的不吝刊登。

自己很喜歡讀傳記,「喜讀傳記」也因此成為自己適合唸歷史與否的證與反證。證的部分無需待言,傳記和史學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反證的部分則是,我對傳記中任何事件式的知識完全無感,無心無意去背誦或考證。

傳記吸引我的,是那經由回憶和文字所堆疊塑造,傳主作為一個人的個性與特質。

如同交友,此人過去經歷過什麼事,不能說不重要,但能否成為朋友的關鍵,還在於彼此的內心能否共鳴。

因此,我只能寫出下面這種完全不專業的書評,沒有任何知性的辯論或火花。

我只希望這冗長的文字,可以多少留下些,自己在閱讀過程中,從羅福全身上得到的感動。

2013年12月5日 星期四

不要再說「鬼島」

對於「鬼島」一詞,本來並不想多說什麼,因為流行詞彙有自身的壽命週期,對不喜愛的詞彙,最簡單的應對方式便是放任它自然死亡,發表太多見解,一來沒有意義,流行浪潮本來就不是少數個人能夠阻擋,更何況也許在數年後,連該字詞本身都需經過一番學術考古才能被理解,附著過多議論,只是徒惹塵埃。另一方面,一樣事物要延續流行,最好的方式便是成為爭論的焦點,聚集的目光越多,就能讓那十五分鐘得到殘喘茍延,議論過多反而造成反效果。

2013年12月2日 星期一

渺小而確切的心願--《Alis的心願》觀後



      那是詭異荒謬的漂泊,漂泊者希望留下,甚至已經立地生根建立好家園,卻被迫不得不離去的流浪。「家」這樣具體而必須的日常存在,在一次又一次建立與毀棄的往復循環之中,竟成為遙不可及的夢想。

  莎瓏‧伊斯哈罕布德所拍攝的紀錄片《Alis的心願》便在訴說這樣一件令人感傷且憤怒的故事。該片透過七十多歲布農族女性Cina Alis的敘述,描繪她的家族從日據時代開始,到2009年莫拉克風災之間,不斷被迫搬遷的歷程。無論是日本統治時期的總督府政府,或是戰後從大陸遷臺的國民政府,乃至總統直選後的民選政府,沒有任何一方給予他們家族安居的保障,而是用盡各種方法,或逼迫或利誘,迫使他們離開自己親手建造的家園。從臺東到高雄,翻山越嶺,一個又一個從陌生到熟悉到被迫離去的地名;在全片最後以GIS將整個經過繪成遷徙地圖裡,複雜的曲線中,交織著無數的心酸與苦難。

  被迫遷移者理當憤怒,當人們在討論法律所賦與個人的自由時,往往重視言論、集會或參政等較具政治色彩的權力,卻多半忽視了「人民有居住及遷徙之自由」,又或者對生存權、工作權、財產權的保障。因為對於生活在平地的我們,這些權利太過基本,似乎只是律例制定時必備的文字規範,而非現實中遭遇脅迫的立即危難。難以相信在臺灣有一群人,他們連這樣基本而必要的人權都遭受剝奪,而且是長期受到公權力施行的侵佔,無論上位者政權如何遞換,無論打著何種親民愛民的口號,對他們的態度始終如一,將他們趕離自己的家園,切斷他們所習慣的生活方式,乃至熟悉的一草一木。但Cina Alis並沒有憤怒,親身的經歷與見聞,讓她超越了我們這些旁觀者廉價的躁動憤慨,取而代之的是言語間所流露,那股不為逆境所輕易擊潰的溫暖與堅韌,她說「嘴巴在笑,心裡在想要怎麼生活。不知道要怎麼呼吸。我要種芋頭、種小米,就很好了!每天要吃,吃Cinavu就好了。作夢啦!夢想。」不怨天不尤人,而是在命運所給予的喘息空隙間,努力打造能用雙手碰觸的具體幸福,並祈求這將是不會再有人來逼離的安穩終站。

  感傷難免,同時亦擁有著樂天知命的達觀,畢竟生活還是得繼續。

  影片中有許多片段令人為之動容,重返過去住所的老人們,在變成廢墟的荒蕪上,興高采烈說著過往的回憶,以廢棄的現在,喚醒著豐盈的過去。又或者Cina Alis指著山谷之間,回憶著年少時的種種,以及那熟悉的草木。統治者奪走了現實的家園,卻奪不走他們關於家的回憶,藉由Cina Alis及其他長者們一點一滴關於家的片段回顧,呈現的不單只是遙遠的歷史,更是一種榮耀與驕傲。無論統治者用了多少冠冕堂皇的藉口,在一次次的佔奪背後,除了對山野利益的貪圖,更暗藏著對原住民們文化的輕鄙,用自以為是的「開化」傲慢,試圖去改變他們的生活型態。日本殖民政府或戰後的林務局,心態皆然,甚至連施行的手法都相同,不斷切割原住民們和山林的連結,不斷隔絕他們與傳統文化的傳承;每次的搬離,背後都是打擊與歧視。

  莫拉克風災後建立了所謂永久屋,馬英九總統在致詞時特別強調:該社區提供的「不只是一棟房子、一座教堂,或者一所學校,或者一個農場」,更重要的它提供了一個「生活方式」。Cina Alis的家族拒絕搬入,理由之一是一句「不要騙人」,這句話不只因為親人中有人喝酒,違反該社區的公約,更隱含著那種不願也不會被外力所輕易改變的自信,我就是我,不用任何人來安排我如何生活,不要拿你們城市的尺規來度量我,剪裁壓抑我那於山林原野間所鑄造的靈魂,「我是在這裡出生的。我喜歡這裡的風。我們不喜歡在城市,因為很熱,不是在平地出生,喜歡待在這裡。在山上有涼涼的風」,這反倒是平地的我們所值得敬佩、學習的生命。

  Cina Alis一族所面臨的漫長考驗,其實離我們並不遙遠,無數的都更計畫也正以更美更好更進步的訴求,讓平地的人們離開居所。希望當惡運降臨之時,我們能有著和她一樣的堅強,也更希望我們能以眾人的智慧與權力,避免這樣的惡行再度發生,無論在平地或山林,這島上的每個人都該擁有屬於自己無人可奪去的幸福家園。

(本文已刊登於〈Alis的心願〉,《臺灣原住民族圖書資訊中心特刊 2013》(臺北,2013),頁87-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