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30日 星期日

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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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時,和嘉文在捷運上,他說他接下來還是會每天固定來走走,他已習慣七點多下班都先從關渡趕來坐一下,然後九點多再回家,「反正早回家也都是在打電動!」最後要下車了,互道再見,「這事情看來不會那麼快結束,應該多的是見面機會吧!」他說。

我想這大概是今日最感動我的對話,回來看了很多朋友臉書上參加活動的照片和感想,按讚按到很爽,爽到眼眶一直熱熱的,但都沒有這段對話來得那麼深刻。

今天不是句點,只是一個小小的分號,還有很長的路在前方考驗著我們。今天我們只是在展現我們的力量,接下來我們還要這股力量帶來改變。

不管排班或像嘉文那樣「巡田水」,我們都還要繼續堅持下去。

就像那句經典台詞講的,贏還太遠,我們要想著不能輸,不要被別人看扁,絕不讓它無疾而終。



2014年3月29日 星期六

於330之前,不知寫給誰的一封信


給我親愛的你/妳

大人的世界很髒,想得都只有錢(經濟)、退路(退場機制)、和稀泥(協商)與自保(依法有據),早分不清什麼是黑與白,不要談什麼大我公義了,在切身利害的私場域,要公開贊成或反對都要上演好久的內心小劇場,最後往往選擇了虛偽或沈默,又或者更多的時候,就像今晚電視裡的那位一樣,堆著滿臉偽善的笑容,用漂亮而不切實際的話語,遮掩滿腹要溢出的烏黑算計。

我不想假裝自己不是「大人」中的一員,我也不敢保證以後你們成為「大人」後有辦法做得更好。我漸漸了解成長或言衰老的本質其實就是無奈的不斷堆疊,以及堆疊之後的自我欺騙與合理化。也因此很高興今日有你們站出來,至少打破某些陰暗常態的缺口,讓我有機會重新估量自己的污濁,低頭看看在被現實啃食多時之後還剩下那些殘骸能有辦法迎接光明的可能。

也許未來不見得會和我們想像的一樣,但我們都應努力變成更為勇敢的人,抬頭看遙遠天
上,活得沒有怨恨。

匆此。

卡在大人和非大人中間不知如何是好卻又覺得好像不賴的你/妳的朋友敬上



2014年3月28日 星期五

20140328

36

不太知道該說什麼,深深覺得這個日子之所以特別只因為青春,一旦遠離了青春的極限邊界,那麼它也不過就是365天的一天而已。

周圍的朋友們,多多少少陷入前途茫茫的苦惱,那種沈重不是青春期相似的惆悵所能比擬的。自己還是少年時,最討厭「大人們」以看輕的態度認為我們的煩惱只是強說愁,然而當自己變為「大人」後,突然就明白那時是多麼欠缺體諒。年輕的愁苦建立在眼前有太多的時間和機會可供選擇與揮霍,卻不知何者能與生命相契;中年後的悲哀則很簡單:當下的一切都是死路。

能用來自我安慰的,大概僅剩在這不斷沉的絕望漩渦之中,我還努力想抓出些什麼,讓自己在完全沒頂之時,能面露微笑。

去年此時,在這裡寫下略顯文縐縐的感懷,今年此刻,如果要寫些什麼,大概只能挪借改編《黃昏三鑣客》的原名:不好不壞而依舊醜陋。就如同這張努力扭曲許久,借助光影後製才拍成的照片,36歲的肉身如此,稱不上好亦稱不上壞,但永遠歸屬於醜陋的一方,與光彩耀眼的完美無緣。

我接受並滿意這樣的自己,並希望能以此繼續於徬徨之中掙扎。




2014年3月26日 星期三

你的怯弱,是衡量暴力的唯一標準

saw

324早晨回到家,陷入一種不知如何形容的情緒裡,參雜著憤怒、羞愧、無力、憂鬱⋯⋯總之是各種負面情緒的總和。

不想多說什麼,因為在家裡坐在電腦前,沙盤推演、論斷時事、批評別人都是容易的,然而,你會為了堅持某種理念,有勇氣走進滿佈警力的行行政院?願意日日躺在冷硬的柏油路上席地而睡?退一千萬步說,不要提什麼大我公義了,你最近一次站出來,為了自己的私利和別人據理力爭是什麼時候?

如果上面的答案都不太好看,那麼最好就選擇噤聲,否則就像杜汶澤說的「其實他們並沒有多大的本事,只不過剛好夠錢去了個網bar 而己。」

但看到很多人在說警察並沒有執法過當,並沒有太嚴重或過分的暴力行為,自己實在無法沈默。

無法接受「沒有太嚴重」的說法,因為「嚴重」本身就是無法定義的相對概念,即使把人打到半殘也可以不算嚴重,因為沒把人打死;即使把人打死也可以不算嚴重,因為只打死一個不是一群。

很多人用網路上的影片來討論警察是否不當執法,我只想請大家在觀看時先暫時放下警察是否打人的疑問,而是去想想,你願意去做躺在地上的那人嗎?願意處在盾牌和水柱之前的位置嗎?

是的,我的標準只有一個,就是我的懦弱,只要我沒有勇氣去面對的情況,對我來說都是嚴重的、過當的暴力。我有願意面對的朋友,我以他們為榮,相對的我也為自己感到可恥,如果任何人問我324的凌晨人在哪裡,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去過行政院的現場,因為我身上沒有一絲傷沒有一滴水,只有滿身的羞恥和沮喪。

所有反暴力的言論,在我看來都是偽善,暴力是人類社會不能避免的存在,反暴力的人們,只是將暴力的行使交託出去而已,昨天那些鎮暴警察便是在你的賦與下行使暴力的,完成你們念茲在茲的社會秩序。也因為國家暴力所能帶來的傷害遠超過單一個人,很容易失去控制,才是該檢討的對象。回歸前述的標準吧,看到學生闖進行政院,和看到迎面而來的武裝警察,哪一樣比較令人由衷發抖懼怕?答案就說明了兩者暴力程度的差異。

每個納稅人都是幫兇,不要滿手是血還在裝清高。

如果要強調和平理性,那麼不管你對服貿的態度如何,務必抽出時間去立法院走走,聽聽台上的人們說些什麼,如果立場和你一致,請為他們鼓掌,如果不一樣也無妨,請為他們和你一樣始終堅持和平理性而喝彩。

總之,我的結論還是一樣,如果你沒有為你的立場做過什麼,如果你和我一樣怯懦大於勇敢,那麼你最少能做到閉嘴,不為減少網路世界因嘴炮而滿佈的精液,至少也為了你那一點點早已破碎不堪如無能陰莖般的渺小尊嚴。



2014年3月20日 星期四

關於服貿我想說的是......

我的好朋友裡面,有人反對服貿,有人贊成服貿,也有人不知該在贊成與反對之間如何選擇。

是的,我還是有支持服貿的朋友,但我很高興有他們,也很慶幸自己的朋友圈是這樣的構成;這本來就是這世上的常態,如果只有一種意見獨佔一切,不管在個人或公眾層次都是令人憂心的。

所以,如果你沒有立場和相左的朋友,那其實應該試著去找一個看看,在不動怒的前提,臉不紅氣不喘地好好理解對方在想什麼,並平靜表達你的看法。

這也才是這次運動的真諦,我非常認同這次運動的主要訴求,認為那是十分高明和技巧的設定,就是要求逐條審查而非直接反對服貿。換句話說,就是讓這些可能影響臺灣十幾年以上的規定,付諸立法院討論,讓正反不同的意見都能藉由審議的過程得到論述的機會,讓民眾理解與選擇,形成多數人所能接受並同時保障少數人的結論。在我看來,這才是民主,才是所謂的共識。

當然,我也看到一些關於法律程序的討論,認為對服貿不進行逐條審查有其法源依據。我必須坦誠艱澀的法理我並不理解,也如同所有人文科學一樣,很快便有同樣基於法理出發的反對論述,雙方針鋒相對、莫衷一是。然而,我深信如果一項政策已造成社會許多人的不安和擔憂,那麼所該做第一要務都應是前述共識或公意的形成,而不是粗暴地逕付執行。

是以,不管結果如何,這次佔領立法院都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勝利,因為它已經吸引了社會大眾對服貿的關注,並引起廣泛的討論。這是在霸佔立法院所難以想見的。

人民對施政的冷感是民主最大的夢魘,是獨裁者最大的福音。

至於我個人對服貿的立場,我是反服貿的。

理由和法律、經濟的專業無關,那些都太深澀,不是我一時半刻間所能理解的。我相信的是歷史,也許史學不應以古鑑今,但它絕對可以提供我們思考現狀的參考和依據。1988年的520運動,那時農民北上在台北街頭爭取的,是反對政府擴大開放外國農產品的決定,認為這會帶來對臺灣農業的根本打擊,抗爭的失敗,結果就是造成臺灣農村今日的全面衰退。相關的數據很多,光網路上就可以找到,或者也可以期待即將上映的《白米炸彈客》。

當時政府也給予許多保障的承諾,但最後證明紛紛失效;彼時也有類似今日「鹿茸論」的說法,即放棄傳統農業,改走精緻、高階的路線,結果也只是空口白話。我不願意輕易判定主政者是惡意的,只能說經濟運作真的太複雜,很多決定的影響是超乎人力所能算計和負責。

我不覺得人們的智慧在短短二十多年有多少的進步,當前島上的首要問題之一,應是讓農復興,絕非讓今日服務業變成昔日的農業,走上悲慘的命運。

1988年的時候父親在街頭,一夜未回,自己只覺得害怕與反感,但今日只覺得光榮與驕傲,並相信今日的反對者或未來的人們,再來看今日的我們也會有一樣的感受。

當然,我也贊成有朋友說的,如果一直閉關自守,臺灣會落後別人很多。可是對不知長進的我來說,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懷疑我們真的還要追求更多的金錢嗎?「經濟奇蹟」或許早已成為臺灣發展上最大的迷思和負擔,以追求經濟發展為國家施政主軸有其自身的歷史脈絡,反映了其時政府的「大國思維」,和面對國際處境的危機意識,不應該永恆的普世真理。一時追求經濟發展,臺灣已付出太大的代價,先前《看見臺灣》所帶給觀眾的最大震撼,便是迫使大家去面對那沈重甚至難以逆轉的付出。包括服貿、核四等爭議性的議題,多半也是以經濟發展作為最核心的訴求,彷彿在金錢數字之前,一切價值都該被放棄。

我絕不是要唱高調,臺灣應當繼續發展,但不應該只以金錢數字的追求為目標,過度迷信數字,即便成功也是圖利特定的財團和人士,失敗則是以全體人民的未來為代價,絕對是和魔鬼交益,百害而無一利。

那什麼才是臺灣下一階段發展的核心?我並沒有答案,事實上我認為這是我們這一世代所當共同努力面對的挑戰與課題。

走筆至此,我突然想起林強的〈天和地〉,也許我想說的,林強早已用一首歌講完了。


(影片來自youtube)


2014年3月14日 星期五


(影片來自youtube)

昨天晚上夢到了阿公。

驚訝。

為了阿公的死去,自己曾寫過一篇不短的文章貼在blog裡,直到今日google我的全名都還會跳出那關鍵的段落,我其實是刻意保留著,因為有些罪孽必須被銘刻,不應遺忘。

這整篇文章只有一個重點,那就是我對於阿公的付出和思念,都是令人作噁的偽善和矯情。阿公離去的這幾年,再加上阿媽跟著離開,都反覆證明了這論點的正確,無數例證彰顯著自己的不孝與虛偽。

我幾乎從未想起過他們,我幾乎從未返鄉,他們就這樣在自己的生活中慢慢淡去,無聲無息。

我甚至偶爾會覺得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他們仍在老家過著自己的日子,這並不是什麼溫馨的無法忘懷,而是更直接說明了,當他們還在世之時,自己是多麼的和他們疏離,當他們逝去之後,自己竟能做到無縫銜接。

當然,生活總要繼續,每個生者都必須淡化對亡者的哀傷,想辦法面對明日。

然而,問題在於當他們在世時,自己就早已把他們放下,當他們離去,自己更順理成章地把他們徹底抹去。

也許,自己才是那無心無肝無情無義沒有任何生命反應的死人。

所以突然夢到阿公,自己真的十分驚訝。

夢中的阿公是記憶中他最完美的模樣,是自己兒時正值壯年的他。

夢裡似乎是家人在台北的用餐聚會,我們家已經到了餐廳,等待著阿公來臨。因為一直沒有等到阿公,我忍不住到店外面張望,然後隔著街角商家的玻璃展示窗,我看到了阿公倒映在上方的身影。我跑過街角,跑到他的身邊,喚著他:「阿公,你怎麼在這裡?」然後就看到他露出爽朗的微笑解釋著,以他那渾厚的嗓音說著他不熟練的國語,內容好像是他早上七點就出門了,提前抵達,想說在附近逛逛,沒想到反而找不到約好的餐廳了。

於是我領著他往用餐的地方走去。

我不記我是否有帶他到餐廳,我只知道走到一半我便想起,阿公已經去世了,察覺到這一切只是做夢。

領悟到在做夢的自己開始哭泣,不久之後,真實的自己也醒來,臉上殘留著夢裡所留下的眼淚。

如果夢是潛意識的投射,我很想知道的潛意識想透過阿公的出現告訴我什麼。

我向來傾向虛無,認為人死一切便消失,無天堂無地獄無任何宗教所應許的接續,就是徹底的「無」。

但我仍忍不住的希望,有一身後的美好世界,阿公和阿媽正在那過著詳和無憂的生活。

更希望與我對話的不是潛意識裡的自我,而是我的阿公。



2014年3月13日 星期四

無法止息的戰火——《馬特洪峰》讀後

(圖片來自讀冊生活

當得知有一本以越戰題材的小說獲得中譯出版,自己的心情是喜憂參半。

喜的當然是這類型的題材,成長於上世紀80、90年代的自己,越戰已結束多時,但大眾文化對越戰的檢討與挪用正全面展開。比如像好萊塢電影,無論是Oliver Stone一系列的尖刻批判,乃至像Rambo這樣的通俗英雄,以越戰為起始,所開啟的一系列影像,形塑了我少年時期的自我認同(說真的,這樣的說法,無疑十分矯情,然而一旦當人開始回憶起自我構成的歷史,本來就是矯情和虛偽的結合)。

因此,只要和越戰有關的創作,無論良窳,在我心中都會不自覺的寄予厚望,更何況以越戰為主題的書籍,不管紀實和虛構,在華文書市中都是少見的異數。這樣莫名的期待,也造成了我對《馬特洪峰》一書的擔憂,萬一是本失望之作怎麼辦?就如同之前的《屠夫》一書,興高采烈的翻開,結果竟是出乎意外的沮喪。因為類似的主題,已經有過太多的詮釋和演繹,甚至失真卻更刺激的捏造,雖然號稱是出自第一手的原初紀錄,平淡的現實讀來反而盡是索然無味。

《馬特洪峰》的作者Karl Marlantes是親寫參與過越戰的軍人,但2010年才寫成此書並出版,畢竟已晚了三十年。這三十年之間,有太多圍繞著越戰構成的傑作,形成橫梗在前的阻硬,無法超越,書中哪怕有再多的精彩,也只是後來者的詛咒,結果依舊平庸。

更何況,這還是試圖以靜態的文字去捕抓動熊的戰爭,本來便處於劣勢。

期待或不安的情緒,當翻開第一頁後,便完全無法在心頭盤據;自己幾乎是廢晝忘食的讀完。直到閱畢之後,才有辦法靜下來去思索剛剛的經歷,並忍不住嘲笑閱讀之前的自己,期待太少、擔憂太多。

在自己眼前的,與其說是一本書,不如說是一扇大門,一扇作者以文字為鑰匙所開啟、跨越時空的門,從展讀的瞬間,讀者便被抛棄在那絕望的戰場上,親身體驗攻頂過程中,那灼熱的硝煙、刺鼻的血腥,以及人性無止盡的掙扎和墮落。

熟悉越戰創作的讀者,書中有太多的熟悉的情節與編排,一位隸屬知識階級、沒有經歷過任何戰事的青年主角,被派駐到戰場中,周圍被飽經戰火的老兵所包圍,在努力融入大家、領導眾人的同時,也必須面對戰爭的黑暗一點一滴對己身的滲蝕。在攻堅成功與失敗的反覆洗禮下,他最終和大家合而為一,一起成為了被戰爭所扭曲的人們。在攻山的過程,最可怕的敵人,反而不是敵對的對手,雙方都只是隨人擺佈的殺戮卒子,某種程度上,相近或許更勝於相異。反而那些遠離火線好大喜功的顢頇官僚,以及那些自己身旁被戰爭所腐化的人心,更為恐怖,帶來更多有形無形的傷害,也構成了全書的悲哀結局。

類似的劇情元素確實已看過太多,然而,一方面這些情節無疑是越戰最核心的面貌,乃至適用於任何戰爭的普世描繪,難以避而不談,更不希望作者無中生有或立異鳴高。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作者敘事的節奏彌補內容上新意的不足,透過高速且細膩的筆調,讓劇情一波接著一波逼迫著讀者,那是以死亡所匯聚而成的大浪,每當你覺得渡過眼前的浪頭,下一波更龐大的浪潮緊接著襲捲而來,直到最後巨浪,完全將讀者吞沒於絕望的大海深處。高壓的張力,讓人沒有機會去思索眼前的一切是否似曾相識,窒息般的難受,則讓人驚覺被改變的不是主角,而是自己的內心,被惡狠狠地鑿空,裡面滿是戰火摧殘之後的廢墟。

然後你突然明白,你的心已經在閱讀的過程中被偷偷取代,不知不覺成為作者破碎的心的投射,雖然是短短的一瞬,但那股劇烈的痛楚,卻久久留滯。

然後,終於了解,為什麼需要三十年的時間才能寫出這故事,因為有些傷有些有痛有些悲傷,需要三十年的時間才能勉強癒合與消化。戰爭結束了,但那些從戰場離開的人們,內心世界的戰爭則仍在持續。

或許,那才是最困難攻佔的山頭,最無法取得和平的爭戰。

不層經歷戰火的我們,透過這殘破的心以殘破的過去寫成的絕望,憾動之餘,最低限度,從此都該站在拒絕戰爭愚行的一方。




2014年3月3日 星期一

Karen O & The Kids - All Is Love


(影片來自YOUTUBE)

三月了。

急需Karen O的歌聲和Spike Jonze的畫面讓自己振奮一下。

我真的好喜歡《Where the Wild Things Are》這故事,不管是原著或電影的版本,總覺得故事中的什麼,深深和自己人生的某部分共鳴著。

無論如何,此時來提這片聽這歌,說明我真的完全跟不上流行的腳步啊。(笑)

對我來說,2014年奧斯卡理應得奬的歌只有一首,連U2都該讓賢的,沒想到最後竟頒給了一首劣版的Mariah Carey。我完全無理解為什麼一首活像從1980年排行榜百名以外挖出來COPY的迪士尼歌曲可以那麼紅?

算了,從〈Vanilla Sky〉沒得獎,自己就該明白奧斯卡的音樂品味和我的迥異。

最後,看著影片,不知不覺就想起James Gandolfini ,然後眼眶開始熱了,可惡。



2014年3月1日 星期六

國球的原點:《「國球」誕生前記:日治時期臺灣棒球史》讀後

圖片來自想想論壇,該書相關資訊可見讀冊生活

我從來沒有那麼想寫過一篇文章。

從去年底在圖書館和這本書巧遇,到開始閱讀,就一直很想寫點什麼,於農曆年前完稿後,因為已投去想想論壇,為了尊重對方的採用,等到那邊登出之後,才在自己這貼上。「想想」基於各種編務的考量,到今天正式刊出,這篇書介也終於得到問世的機會。(藉機表達對想想論壇的謝意,以我這麼拙劣的文筆,能一再獲得刊登的機會,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過程中曾數度忍不住去信詢問刊登時間,回想起來真的十分丟臉。一方面實在是太想推薦這本書,另一方面,隨著《Kano》的上映在即,相關討論越來越多,許多自以為是的所謂「研究」紛紛出現,看著那些片面、不成熟的論斷,自己內心總忍不住吶喊,「為什麼要在那邊胡言亂語,強作解人?明明就已經有一本那麼詳實的研究在那邊了啊!」

總之,這樣一本專業而有深度的研究不應當被埋沒,它不僅釐清了日治時期的臺灣棒球史,也體現研究者自身熱情和學院規範間的完美結合,絕對是不容錯過的學術著作。

攀親託熟好像是成人世界運作的常態,但自己和作者謝仕淵學長真的稱不上認識,有交集的大概就是在東吳的那幾年;但即便在同一個系所,我們的生活圈也少有重疊,印象中連一起上過的課都很少,我甚至連學長高我幾屆都記不得了,頂多就是「知道」的人。然而,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很奇妙的事,有些人你少有交集,卻充滿好感。後來,陸續聽到學長對臺灣棒球史的投入,心底更增添了一番心儀和佩服。前些日子,因為工作的關係,在很偶然的機會,竟和學長一起開會,因為之前實在太不熟了,也不好意思相認,沒想到反而是學長認出了我,在會後主動打招呼,並詢問了自己的近況。對學長來說,這或許是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對正處在自我放逐狀態的自己,卻是難以忘懷的記憶。

這當然不是自己推薦這本書的原因,說這些除了記錄自己的心情外,只是想說每本著作都反映著背後的作者,自己人生能有機會認識這樣的人,閱讀並介紹這樣的一本書,真的是件很幸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