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23日 星期一

Robert Plant 新單曲〈Rainbow〉

(影片來自YOUTUBE)

Robert Plant新專輯的第一首單曲。九月的專輯,六月流出,不知算吊人胃口,還是暫時充飢。

無論如何,真的期待好久了,他以個人名義發行的專輯從來沒有令自己失望過。1982年發行了第一張《Pictures at Eleven 》到1993年的《Fate of Nations 》,RP經歷了的第一個黃金的十年,雖然名氣不若Led Zeppelin來得響亮,但每張的質感都無話可說,比起晚期Led Zeppelin部分專輯因過於精緻而導致的死氣沉沉,離開樂團的RP,可說將之再進化,在不犠牲細緻追求的情況下,融合80年代的元素,重新注入了新的活力。

直到1993年之後,不知怎麼原因,一切都暫停了。其實也並不太意外,畢竟就整體音樂史的發展來說,那確實是天翻地覆的十年。

從21世紀起,Robert Plant又開始以三至五年不等的間隔規律發片,不但質感和能量皆不遜過往,更重要的,多了份智性和融通,感覺就像聽著一位睿智的長者,透過著音樂的起伏,與你分享著他對人生苦樂的洞悉,沒有說教、沒有什麼新世紀的高調,就是單純的促膝長談,純粹的美好。

等了四年才等到對談的機會,真的是太久了,偏偏還要等到三個月。

雖然要忍受等待,但想想也不壞,因為他的音樂確實屬於初秋。


(新專輯的宣傳短片,影片來自YOUTUBE



2014年6月14日 星期六

[2014世界盃]西班牙對荷蘭(分組賽第一場)

(圖片來自網路)

結果最後自己紅了眼眶。

輸贏還是其次,即便是賽前沒人會相信的誇張差距,輸了就是輸了。在足球或任何體育的世界裡,本來就沒有理所當然的事,出乎計算的獲勝和落敗,是比賽的一部分,輸了就等待下次再贏回來,即便那樣的等待是無限漫長,終究有一絲機會可以等待。

運動的世界不是把參賽者的能力或聲望相加相減即知曉結果的,作為西班牙的足球迷比誰都該了解,如果只要憑看好即能贏球,只要靠印象的實力即能奪冠,那麼在漫長的足球歷史中,西班牙的球衣上就不會只有上屆的一顆金星閃耀。

那顆金星的重量,每個球員或球迷都知道,要太多的付出和努力,也需要太多的運氣和奇蹟。

這也是自己很喜歡2012年這支西班牙國家隊廣告的原因,The past doesn't count. Everything is starting again. 每一次賽事甚至每一場球,都是重新的開始,沒人在意你昨天的榮耀或威名,每一刻當下都是唯一,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影片來自YOUTUBE)

總之,被擊倒再爬起即可,也只有經過一次次倒地,那終於降臨的勝利才會甜美。

難過的原因是Casillas,這位被球迷們戲稱為聖人的守門員,在這場比賽所受到的摧殘和羞辱,他今年的狀況的衰退有目共睹,剛結束不久的歐冠雖然被排上先發,並獲得勝利,但表現也只能說是差強人意。但我不會怪 Ancelotti或Bosque兩位主帥,仍在關鍵賽事排上他,這是聖卡西啊,那為球隊頂先無數次強擊,守護著自家球門,讓其餘十位球員可以放心一搏,迎來無數冠軍的聖卡西啊!

如果單看體型,Casillas都不具備成功守門員的要件,官方身高報得是185公分,但實際上搞不好只有180公分甚至更少,在現代足球守門員動不動就190公分左右的標準,卡西真的略顯矮小,是以門前的高球處理,永遠是他最大的挑戰,再加上稱不上壯碩的體型,很難相信這樣一位守門員可以撐起豪門,或者代領一支國球隊走向成功。但Casillas做到了,並留下太多令人感動的瞬間,以一人之力留下勝利的場景多到不勝枚舉。你能想像,一位天賦條件不如人的球員,卻能創下如此榮耀,背後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聖人」之名,當然是因他場上卓越的表現而來,然而我總覺得他在鎂光燈之外的苦練,才是他真能符合這稱號的原因。

可是,時間永遠是運動員最大的敵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後天努力越來越難掩蓋先天的缺陷,聖人淪落凡間,從令人安心的最後一道防線,變成了像前隊友Valdes那樣讓人擔憂的不穩定因子。這場荷蘭隊的大量進球,有太多肇因於Casillas無法想像的失誤,雖然如賽後Ramos這位曾傳出和Casillas失和的後衛所言,不當把輸球的責任怪罪於Casillas,這場球西班牙本身有太多可被檢討之處,要他一人承擔是不公平的。但看到最後那球Robben 在禁區一次又一次的假動作,戲耍著Casillas,讓他在草地上無助的反面跌倒爬起,陷落於剛下過大雨的泥濘中,難堪的爬行掙扎,這不是我記憶中的Iker,也是我不想記憶的Iker。

那身影烙印在腦海中,刺激著淚腺,即便已經結束許久的此刻,在打這段文字時,感傷仍深深將自己包圍。

我當然可以假裝自己跳脫輸贏,純粹欣賞足球的愛好者,為Robben、Van Persie的好表現喝彩,畢竟一位從皇馬開始、一位從阿森納時期,都是自己關注的球員。看到久違的Sneijder,還能這麼積極、高水準,更是開心,並依舊不解為何他無法回到一線聯賽。可是,我深深明白說再多都只是可悲的自我欺騙,這幾年自己已投入了西班牙這支球隊太多太多,為之而喜,為之而悲,為他們在無數夜深人靜的深夜,吼叫、流淚近乎瘋狂。

隨著Puyol 的退休(又是另一位身材條件不如人,卻又成為傳奇的球員),我以為自己已做好心理的準備,然而看到昨日於凡間苦鬥的Casillas,我才終於感受到,一個時代結束的苦澀。

無論如何,作為球迷,很榮幸有機會見得一偉大時代的起落,並會一直留下,苦苦期待下一段輝煌。



2014年6月12日 星期四

Chelsea sign Fabregas

小法確定去切爾西了。

很好奇他此刻的心情,除了打破自己的承諾,忍受接下來可預見來自英國媒體和球迷的冷嘲熱諷等等難堪;更痛苦的,是未來那回到海布里的時刻。

我想這幾年他應該過得不怎麼快樂吧,健康因素雖然不再是困擾,但球隊終究不是以他為核心打造,中場的接班也在Xavi老當益壯的情況下,遲遲沒有下文。多數時間只能擔當替補,有時甚至是近乎可有可無的龍套角色,即便共享了再多的榮耀,似乎離那兒時夢想依舊遙遠。

圓夢終究是人生最困難的事,即便已從天涯來到咫尺。

尚未讀到太多內幕,但如果這筆交易案是由球員方面暗示或發起的,自己也並不會意外。誰說人生只能有一個夢,不能在受阻之後另有出路呢?

祝福小法在老穆執教下有美好的未來,如他所言,完成他在英超的缺憾。

但還是忍不住想,如果他當年沒有離開,繼續留在柏樂Wenger麾下,他或槍手乃至英超的版圖,在過去這幾年會有什麼樣的可能。

說到這,幾個小時之後的開幕戰,衷心希望能看到Eduardo上場的身影,能在世界盃這樣水準的舞台上看到他,不管是對槍手迷乃至所有足球迷來說,都是值感動與幸福的事。


(不知發什麼神經,打完這篇,腦海滿滿是這首歌。)




2014年6月11日 星期三

蜻蜓留影——《阿美族的棒球:身體、文化與認同》一書讀後

圖片來自博客來

《阿美族的棒球:身體、文化與認同》一書,出版於2012年,由國立體育大學體研所所長黃東治,帶領一群研究生進行廣泛的口述訪談和資料搜集,最後由黃東治和邱韋誠負責撰文。書名開宗明義點出了本書和其他討論臺灣棒球運動者在視角上的不同,一般人往往習慣將臺灣棒運和原住民之間畫上等號,卻忽視了「原住民」一詞,其實僅是概括、不夠精緻的集合概念,反應著原/漢對比的二元視野,各族之間的族群差異遭到抹滅,對臺灣棒運的理解也會失之泛論。根據本書的統計,臺灣原住民對棒球的參與,絕非原住民族群的普遍現象,主要集中在阿美族、布農族、排灣族、泰雅族和卑南族,其中阿美族更是主力,特別隨著棒球賽事位階的升高,阿美族所佔的比例更高。因此,從阿美族的視角去看待臺灣棒運的發展,以及過程中國家和該族之間的互動和角力,是了解臺灣棒球和族群治理的重要進路。

全書各分六章,第一章〈導言〉和第二章〈身體文化與族群認同〉,旨在確立本書的論旨,強調阿美族在臺灣棒運中所扮演的關鍵角色,並旁徵博引各家學說說明什麼是身體文化;以及阿美族各時期傳統身體文化的發展和變遷,進行歷史的考察。這兩章中引用了大量的理論敘述,對非學術背景的讀者可能帶來很大的壓力,這兩章的目的在提供讀者對阿美族歷史背景的了解,特別是阿美族文化中對身體的想像,譬如豐年祭中的運動元素,形成了對體能、體態重視的重視,隱藏著日後族人投身體育賽事的源頭。讀者或許視其為理解阿美族棒球史的「楔子」,不用因為生澀的專業術語,而對本書之後的內容裹足不前,本書最動人之處,是接下來按時間順序,分日治(1895-1945)、戰後(1945-1990)、職棒成立(1990-2010)三時期,對阿美族棒運的敘述。

這三章分別賦與了不同的子題,突顯阿美族棒運的三階段歷程,第三章日治時期是「現代化與運動化」,即將棒球等體育的推廣視為現代化工程的一環,由上而下於原住民部落進行推廣,意外創造出能高團和嘉農等光榮的傳奇;現代化意義下的身體觀和運動觀,也在不知不覺中逐漸成為阿美族人認同的一部分。第四章為「國家化和主流化」,戰後國民黨政權的移入帶來政治治理上的遽變,以及60年代之後經濟起飛造成都市強大的拉力,讓原住民生活面臨巨大的變化,棒球運動成為阿美族人苦悶生活的重要出路,特別在棒運和國家榮譽相結合之後,重新成為國家積極推動的主流賽事,在「國球」的大旗下大量的阿美族人投身其中;也使得棒球成為阿美族部落在面對來自都市的一波波文化衝擊時,重要的凝聚支柱。進入職棒時代則呈現「職業化和多元化」的發展,棒球成為族民職業的重要選項,提供打破現實桎梏,出人頭地的機會,並帶來新的身體和部落文化。

作為一部集眾人之力完成的學術著作,本書成功捕捉住阿美族和棒球運動之間長期的互動關係,若有很嚴苛學術的標準,本書亦有許多可再補足之處,比如本書的關鍵:為何阿美族相較於其他原住民族群,涉入棒運那麼深?本書由歷史社會學的取徑,企圖以身體文化的傳承和演變,雖已有重大的發現,卻似乎尚未完全解答兩者間的關係。這無疑是苛責,正因本書提供了重要的起點,才能令人想去追問更多。此外,本書是由正面、線性發展的角度去看待臺灣棒球,這可能出自作者群對棒球的熱愛,如同〈後記〉所言,本書在面對「臺灣的棒球運動近年來為何一蹶不振?」的質疑,在社會上瀰漫眾多檢討聲浪時,決定另闢徯徑,以重新找回棒球基本精神與榮譽的角度,去構思本書。這樣的選擇令人敬重,但既然已如此深入臺灣棒球的內裡,未深入探索「國球」的黑暗層面,僅於字裡行間粗略帶過,總有些許缺憾。

無論如何,對一般讀者而言,本書最珍貴的,或許是大量田野及口述訪談,這些第一手的觀察紀錄,不只是難得的研究資料,更是一個個動人的棒球乃至人生故事,是所以熱愛臺灣棒球運動的人所不能錯過的。

當讀到嘉農球員楊吉川感嘆:「日本人離去,中國人進來時……若老老實實地學習中國話就好了。嘉義的同期同學的臺灣人,馬上就學習中國話/北京話,大家都高升了。但是,我卻說什麼:『我曾是日本人』,在很奇怪的地方鬧彆扭呢!……結果也不會用中文寫文章,也不會提出意見,所以現在還是跑腿的。」又或者篤埋棒球隊的古春輝回憶80年代原住民在外謀生的困難:「在北部蓋房子都是一大堆,在鄉下,一個月又能蓋多少房子?很少,自耕農的話,又沒有錢可以賺,現在做農的人很少,而且沒辦法過活。」於是想要推展棒球練,讓年輕的族人可以有另一條選擇。又或者陳明德教練放棄營建業的穩定收入,接任一月僅一萬出頭的國小棒球教練。類似的故事和對話,在書中出現太多,那不只是臺灣棒球運動光鮮背後的辛酸,同時也是以阿美族為代表的原住民,甚至是整個臺灣人的悲哀經歷與不服輸的堅持。

「小蜻蜓飛上天,也會有影子」,這是句阿美族耆老用來勉勵族人的俗諺,或許也是臺灣棒球,和島上不同族群的每個人,在面對過去和未來時,都應拿來時時激勵自己的座右銘吧。



2014年6月6日 星期五

勿餵食流浪貓的秩序及專制


雖然聽說很多餵食流浪貓所造成的糾紛,作為很不勤勞的業餘餵食者,突然看到圖片裡禁止餵食的告示還是忍不住呆了一下。

我確定這警語是衝著自己來的,這一帶成為亂丟垃圾的聚集之地已經很長的時間,之前無人聞問;或許因為垃圾的緣故,加上附近有一處荒廢已久的空地,最近吸引來了一群流浪貓,在某次買宵夜看到後,忍不住小貓喵喵的乞討,自己便餵了幾次,接著就是這張告示的出現。我也很確定自己沒有留下任何垃圾,告示之下的垃圾堆則依然故我(而且十分巧合的,在看到告示的同時,我就目睹一位滿頭髮捲「包租婆」造型的大嬸來丟垃圾),所以看來讓里長勞師動眾貼滿整條巷弄的關鍵便在流浪貓了。

記得應該是朱天心的文章吧,提到要衡量一個社區或城市是否適合居住,端看街頭野貓的多寡與性格即可。倘若我們將人為因素推到極限,視「人」是流浪貓存在與否的唯一關鍵,前述的論述正確度便更加明顯。意即如果有流浪貓存在是有人餵養的結果,反過來說,一條沒有流浪貓的街弄,則意味著有人不斷撲殺的野貓,這裡的「有人」可以是變態的個人,或者是沒有情感的國家機器,你會比較想生活在哪個世界裡?

我相信沒人願意和以奢殺動物為樂的狂魔毗鄰而居,這種虐殺成性者,在某個時間點,很可能就跨越了那條界線,將目標轉化至人身上。就算不會有這樣刻板印象的極端演化,單憑餵貓或殺貓的街頭風景二選一,多數人應該還是會選擇前者吧。那麼由國家機器出面,撲殺流浪貓有何不可呢?這不正是所謂「秩序」的維持嗎?

恰好相反,作為由無數個人集合體成立的國家,其實繼承著個人的心理特性,以嗜殺為解決之道的施政體,一旦在小事上食髓知味,那麼它就很可能將之擴充,以殺戮作為一切問題的最終解答,採取美其名為「鐵血手段」實際則是「專斷獨裁」的方式解決問題。因為施予死亡是最簡單速效卻又最不負責任的施政方式,任何國家社會的難題只要斷然清除,使之看不見即可,無需思索或面對那造成問題、盤根錯節的結構性扭曲。「只求表象的完美,而不謀問題的解決」,這正是「秩序」成立的邏輯,重點永遠是表面上的井然有序,將問題埋藏在深深的底層,甚或那些異議之聲,哪怕內容再正確、是為了解決問題而發的暮鼓晨鐘,一旦會對秩序帶來紛亂,一律充耳不聞,甚至選擇禁止其發聲的權力。

因此,秩序和獨裁往往是相輔相成的。撲殺路邊的流浪動物,或者執行死刑,都是不斷給予施政機器誘惑,教導它可以用最簡單,不用在意任何生命的方式,進行秩序的完備;沒人會這樣去教育我們的下一代,自然也不該如此縱容我們的政府。

迷信秩序事實上即是迷信專制獨裁,是非常可怕的。一切都是空無的狀態,是最有秩序的狀態;如果非得要有人事物出現其中,那麼不斷壓抑人性的無論正面或反面的特性和需要,便是創建秩序的根本原則。所以,重秩序的群體,往往都奉行著減法的原則,不要這、否決那,卻提不出任何主動而積極的訴求,因為訴求的內容早已被空洞的秩序所取代。除了秩序,一無所有。建基於人類本能的創造力或需求,乃至共同體存在所需之更崇高的價值,只要會對秩序帶來危害,立即徹底抹殺。然而,如果這些價值是人和共同體的必須,如同陽光空氣水一般,那麼主政者最常做的,即是施以死亡或類死亡的放逐、隔離,將察覺或宣揚反秩序必要性的人們,從世界上抺去,秩序的邏輯便和獨裁的邏輯,達成一致。

我並非主張回歸秩序全無的無政府狀態,協助共同體運行的基本規則還是應該有的,但如果將協助運行的方式和工具,視為共同體存在乃至追求的目的,無疑是本末倒置。反秩序的多元和激情,絕對是人類歷史開展的重要元素,特別在近現代式國家機器成立之後,秩序幾乎等同於對小我個人的侵犯和奴役。在這眾多侵犯和奴役之中,最可怕的一項,是讓被奴役者在不知不覺之中,認同統治者維護秩序的訴求。如前段所言,立基於秩序的統治,是將一切空無化的治理,奴役者認同統治者的利益,就是將奴役者的思考能力空無化,不願解決問題,只願看不見問題。

譬如流浪貓的問題,唯秩序論者只能以有無二分的方式進行思考,要求牠們消失,忽視了生命的價值,也放棄了去思考TNR(誘捕、絕育、放回原地;Trap Neuter Return)等其他替代方案的可能。也許對很多人流浪貓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這樣的議題卻具體而微的顯示了唯秩序者的思考方式,譬如在過去一連串風起雲湧的公民運動之中,有太多類似的聲音,只要求回歸平靜的常態,忽視了「常態」建立在多少不公不義的壓迫,以及錯誤扭曲的價值觀之上;更不願去思考在「常態」之外,是否有更好的選擇。更重要的,正是這種唯秩序的冷漠,造成人民對公眾事物的疏離,讓既得利益的統治者可以肆無忌憚。我不確定真有多少罪惡是假自由之名而行,但我可以確信,在漫長的歷史長流之中,有太多醜惡的魑魅魍魎,假秩序之名橫行霸道,塗害生靈。

似乎扯太遠了,回到那告示吧,最後我決定暫時避避風頭,停止餵貓,我並不害怕和人正面衝突,也願意溝通和聆聽建議,但我更害怕這些只敢躲在暗處高呼秩序的人們,因我的堅持而選擇叫人來撲殺這群無辜的生命。在我還想不找到可以溝通的管道以前,也只能先無奈的暫時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