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15日 星期五

I smiled sadly for a love I could not obey.



曾聽過一傳言,Eric Clapton 是因為他某時期的外型,才會被稱之為「吉他之神」,是否可信無法查考,或許有些道理吧。

因為每次聽到Chris Cornell唱歌時,總能感受到某種近乎宗教意涵的感動與昇華,無論是因為他的外貌或歌聲的穿透力,尤其當他演唱David Bowie,就幾乎是某種天啟和神諭的轉達了。

對我而言,這絕對是〈Lady Stardust〉最好的翻唱版本。

彼得曾三次不認主。我也曾否認自己的信仰。

那還是沒多久之前的事,即使CD架上有著他全套的專輯,但當被人形容是DB死忠的愛好者或支持者時,我斷然否認。原因自然不是青春期小鬼的裝模作樣或立異鳴高,現在回想,答案或許十分簡單,在很長的時間裡,我早已放棄了自己,連自己都放棄的人沒有能力奢言自己的信仰。如同從頭至尾以DB作為隱喻的《Velvet Goldmine》的片尾對話:

「我們一開始想要改變世界,但結果……我們只是改變了自己。」

「那樣有什麼不好嗎?」

「沒什麼不好……只要你不再去看世界的話。」

有意無意之間,我對人生選擇了逃避,逃離否定所熱愛與相信的一切,在各種意義各種層面上將自己放逐,並覺得已然適應這樣的生活,徹底地「不再去看世界」。然而,當DB的死訊傳來,那眼底止不住的淚水和心底填不滿的空洞,反覆證明了我的自我欺騙與失敗。

不管你主觀上如何希望重新雕塑自我,最終還是有一己之力無法改變的部分,是擺脫不掉的印記與宿命,也是你不管繞多遠都得回歸的原點。

他的去世,確實意料之外的在我的內裡撕開了巨大的傷口,鮮血淋漓,然而在那傷口深處我卻看到了久違的自己。這傷口注定不會癒合,我也就注定會一直看見那在血泊中的自己,直到死亡。

是悲傷也是幸福。

我很好,即便在你已消失虛無的此刻,我還能享有你過往在世間的遺留,在接下來荒蕪的生命,將帶著那抛不下的自己繼續走下去,努力試著欣賞沿路的風景,聆聽著你。

And he was alright, the band was altogether.
Yes he was alright, the song went on forever.

I smiled sadly for a love I could not obey.
Lady Stardust sang his songs of darkness and dismay.

M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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